以前有段時間我常常一個人往高雄跑,看各種展覽,看所謂的藝術、設計、畫展究竟都賣些什麼藥,連董陽孜書法展我都跑去攪和。當時一心想成為有內涵有見識的文藝青年,只要那個展覽有點名氣、主題有點意思,我照單全收,務必親臨。
其中像game on電玩展這種育樂兼具的展覽對我來說是最營養的了。畢竟自己沒底子,去大多數的展覽頂多是湊熱鬧的成分,以求自我安慰的療效,時不時還告訴自己:「沒關係,看多就懂了。」殊不知折騰一段歲月下來,最有印象、最有感的還是game on,要不就是安迪沃荷。當然這「感覺」不是來自我對普普藝術特別有研究,只不過是因為展方做了一本深入淺出的簡介,看完展之後我拿回家一個字一個字把它讀完,所以建立了馬後砲式的瞭解。
那時候,我對高雄的情感自然是愛妒交織。妒的理由是因為我看的那些展從來沒在台南辦過,每下一次高雄,就要花上數百到一千不等的車費餐費,對一個苦哈哈的學生來說總是一筆負擔。當然我會告訴自己這是必要的投資,文藝夢的價值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褲子可以當掉,展覽不能不看。
愛的理由同樣因為它是高雄。因為它是高雄,不是台北,否則我連作夢的機會都沒有。
美術館和科工館已經少去了,衛武營到現在一樣只有經過沒進去過,那又是另一個更遙遠的世界了。如今十次下高雄有七八次泡在駁二,不外也是為了表演、展覽、走路。雖然我已經把作夢的力氣轉移到真實生活的經營上,但展覽和表演還是很樂意看的,尤其少了所謂的夢想擋在前頭,展覽和表演看起來與我更形貼近。
希望這些我曾經喜愛、以及依然喜愛的一切不會失落,能夠繼續,希望他們能夠度過難關。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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