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12 Memories》發行之後,經過多年的等待,Travis終於在2007年發行新專輯《The Boy with No Name》。在此之前,Travis的代表作向來是經典專輯《The Man Who》;不過,就我看來,新專輯將憑著壓倒性的動聽程度在Travis所有專輯中脫穎而出,因而《The Boy with No Name》列入了我的荒島選片清單。
專輯序曲〈3 Times And You Lose〉在Francis熟悉的呢喃歌聲中緩緩綻放,而後清脆的吉他撥彈意欲勾起眾人對Travis失落已久的記憶。就這樣,令人懷念的嗓音與清亮作響的吉他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地徘徊在念舊的耳畔,隨著Neil不疾不徐的鼓點,那寂靜已久的心湖又再次吹起漣漪。
久候經年,Travis並未離我們遠去。
一番久別重逢的寒喧之後,〈Selfish Jean〉由雀躍不已的鼓擊帶領露珠般晶瑩的吉他愉快現身;Francis也感染了這興奮的情緒,輕聲歡呼,加了些力道,歌聲裡滿是情不自禁的告白,率先叫醒你熟睡中的搖滾細胞。心頭小鹿蹦蹦跳跳,且讓我們以這怦然心動的心情,歡迎Travis的歸來。
嘻鬧稍息,耳邊傳來〈Closer〉錚錚鏦鏦的吉他在一角輕輕低語,遠處一縷蜿蜒的勾音臻至天際,婉轉曲折得讓人魂牽夢縈。Francis娓娓訴說著那些款款深情,心裡繾綣難捨的渴求於焉流露:「…Just need to get closer, closer…Lean on me now…Lean on me now…」
毫無疑問,〈Closer〉足堪戴上年度癡情單曲的冠冕。那流暢悅耳的旋律穿透人心,隱約漂浮的迴音吉他縈繞心腸,伴著悠悠傾訴的弦樂語句,承載著飽滿盈溢的情感,就這樣水到渠成地烹調出本世紀至今最香醇的一壺佳釀;酒的溫度足以讓冰川消融,讓凍原回春,那些數不盡的溫柔,隨著Francis妍暖的歌聲化作一澗春水,如羽絨般輕綹著你我孤單的心情,不再寂寞。一切如此美好,宛若仙境,如夢似幻。
浮夢才醒,景色已非;曲式一個變換,開頭緊湊跳動的貝斯帶著些許不安的氣味,密集的鼓點敲打著槃旋心頭的焦躁,忽隱忽現的吉他和鍵盤彼此眼神交會,傳達無語的秘密暗號;Francis接連的短句唱起了〈Big Chair〉:「…Here we go…Fast and slow…On the big chair…」而慘澹的燈光隨著曲末的反覆吟唱開始明滅交錯,那神秘的灰階色調開始在聲聲的呼喚中悄悄蔓延……
〈Battleships〉可愛的吉他刷扣教人莞爾,躲迷藏的鈴鼓頑皮地笑了兩聲,踏著碎步的鼓擊由小而大,沉穩的bass line稍稍緩和了意欲飛揚的興奮,掛著溫暖笑意的弦樂帶領滿心的期待航向蔚藍的海洋,這本應是個晴朗無雲的好天氣;然而,Francis無奈地輕輕鎖眉:「When will you figure out that it's not worth the fight little darlin'…you go and throw it all away…」
於是,原本水一樣藍的天空卻飄來了一片烏雲,誤解的風雨傾盆下著;彼此的戰艦正漂在湍急的小河上,相互抵觸的言語就這樣隔開了兩心的萬里之遙。
「but it’s too late…Battleship down…」木已成舟,Francis百折千回地吟唱著依依不捨的諸多悔恨……
Travis畢竟是個搖滾樂隊,一連好幾回柔情似水之後,是該照顧一下基本盤了。〈Eyes Wide Open〉可說是這張專輯最具攻擊性的歌曲,一開始典型的吉他刷弦和嗡嗡低鳴的貝斯就已預告了眾人起身搖擺的時刻。Francis短促地唸著那些詞句,催促野性燃燒的熱度,隨著絕絲絲入扣的吉他拉音,將聽覺神經挑逗得心癢難耐。
經過幾首歌曲的沉澱,接著是這張專輯中最典型的芭樂情歌:〈Under The Moonlight〉。過耳難忘的國民級旋律,輕快的節奏,明亮悅耳的吉他撥彈,加上Francis的催情嗓音,這天造地設的絕佳搭配營造出浪漫無敵的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美酒佳人,此情此景,哪堪遲疑蹉跎,正是千金一刻。
尾聲將近。〈New Amsterdam〉的開場宛若自彈自唱般的隨性自然,簡單的鍵盤語句稍稍填補情感的空隙,若有似無的節拍灑上調味的佐料;歷經漫長的聽覺旅程後,〈New Amsterdam〉著實給了一個漫布家鄉味道的質樸終站。窗外鶯鳴雀囀,黎明破曉,晨曦自地平線的一端照亮街道的盡頭:「…And it's a new day,…It's a new dawn,…In New Amsterdam…」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安可這玩意兒儼然成為專輯必備的橋段,多年後的Travis似乎依然對它愛不釋手。接在簡約淳樸的〈New Amsterdam〉之後,安可曲〈Sailing Away〉無疑替《The Boy with No Name》做了一個完美的補遺;層次豐富的和絃編排透露著迎風揚帆的期待,Francis逐字逐句地寫下出發前的心情紀錄:「…And when the story's told…we can go home…So what are we gonna do,when you've stopped crying?…I'm sailing, away…」
收錨啟航。今日,又是嶄新的一頁。
2002年,DFA Records自紐約引發Disco-Punk運動,帶出了一大票跳舞樂團;另一廂,The Strokes和The White Stripes硬是將Garage Rock Revival給炒起來,加上媒體的推波助瀾,21世紀第一個十年的搖滾樂就這樣被這兩大風潮給淹沒。
也許我該慶幸搖滾樂持續翻湧沸騰,派對瘋的跳舞音樂讓眾人得以一同狂歡作樂,而那生猛有力的車庫搖滾也再次注入了新的生命力;然而無奈的是,除了Franz Ferdinand或多或少可以舞動我的搖滾細胞,這數年來,趕搭順風車的新進樂團抑或老團新片都教我意興闌珊、毫無胃口,遍尋不著一張可以產生共鳴的專輯。於是,當大家口沫橫飛地談論那些欣欣向榮的新樂種,我卻老往舊時代的光暈裡潛去,在那些已然泛黃的斷簡殘篇中,殷殷盼望能找到一點慰藉。
《The Boy with No Name》的發行無疑給了我一個救贖。感謝老天,我精神上的原鄉,大不列顛祖國尚有Travis溫暖如昔,陪我度過這漫漫嚴冬。
嘿 我想你可能知道 Traivs八月會來台灣:]
回覆刪除趕緊去湊熱鬧吧!!
喔 對呀 賣已經買好了
回覆刪除你也要去嗎?
怎麼會打錯字 ( ̄□ ̄|||)a
回覆刪除票已經買了 XXXXXD